两天后,薛砚辞在医院的咖啡厅里见到了徐长卿。
他有些意外,因为这次会面是徐长卿主动提出的。
两人相对而坐,气氛有些微妙。
徐长卿没有拐弯抹角,他直视着薛砚辞的眼睛,开门见山地说:“薛砚辞,我知道你和施缱的关系很好,但我觉得我们之间不可能了,所以,我打算追求施缱。”
薛砚辞愣了一下,他完全没料到徐长卿会这么说。
他的表情从惊讶转为难以置信,最后竟然笑了出来。
薛长青的笑声中带着几分无奈和戏谑,他不知道徐长卿是哪里来的勇气和自信,竟然会认为在这个时候介入他和施缱之间是合适的。
徐长卿似乎预料到薛砚辞的反应,他并没有因为薛砚辞的笑声而气馁,反而更加详细地展开了他的分析。
"薛砚辞,"徐长卿说道,"你我都清楚,施缱心中的愿愿是不可逾越的坎,她的死给施缱带来的阴影,你们两个都无法轻易摆脱。再加上闻抚珊的存在,她与施缱之间的复杂关系,这些都构成了你们之间的障碍。我不是在质疑你们的感情,但现实是残酷的,有时候感情并不能战胜一切。"
徐长卿的态度始终轻佻而强势,他似乎在享受这场与薛砚辞的较量。
他身体微微向后靠,十指交叉放在桌上,嘴角带着一抹似笑非笑的表情。
薛砚辞紧握着手中的杯子,努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。
他知道徐长卿的每一句话都旨在挑衅,但他不能让徐长卿看到他的软弱。
"徐长卿,"薛砚辞冷冷回应,"你所谓的了解,只是你一厢情愿的想法。施缱不是物品,不能被你们这样争夺。她的心,她的感受,才是决定一切的关键。"
徐长卿耸了耸肩,一副毫不在意的模样:"或许吧。但我知道,她现在很脆弱,需要一个能够理解她、支持她的人。而我,愿意成为那个人。"
薛砚辞的耐心到达了极限,徐长卿轻佻的态度和对施缱的轻视彻底点燃了他的怒火。
在一阵冲动之下,薛砚辞猛地站起身,手掌握紧了徐长卿的衣领,将他从座位上拉了起来。
"薛砚辞,你这是干什么?!"徐长卿惊讶地喊道,他的脸上闪过一丝慌乱。
薛砚辞的眼神中充满了怒火,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:"这是对你的警告,徐长卿。施缱不是你可以随意谈论和玩弄的对象。她所经历的痛苦,不是你能想象的。我不允许你再这样无礼地对她进行评价和揣测。"
徐长卿试图挣脱薛砚辞的控制,但薛砚辞的握力极强,他无法轻易摆脱。"放开我,薛砚辞!"徐长卿挣扎着说,"你以为你是谁?你无权这样对我!"
但薛砚辞并没有松手,他将徐长卿拉得更近,两人的鼻子几乎要碰在一起:"我是施缱的朋友,是她的支持者,我不允许任何人伤害她,包括你。"
气氛紧张到了极点,其他在咖啡厅的人开始注意到这边的争执。
就在这时,徐长卿突然用力一推,薛砚辞没有预料到这一举动,被推得后退了几步,松开了手。
徐长卿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,眼神中透露出挑衅:"薛砚辞,你这是在公开场合失去控制,你真的认为这样能保护施缱吗?"
薛砚辞深呼吸,试图平复自己的情绪。
他知道自己刚才的行为有些过激,但这是为了保护施缱,他愿意承担一切后果。
"徐长卿,"薛砚辞说,"我不想和你打架,但我也绝不会退缩。施缱的幸福和安宁对我来说比什么都重要。如果你真的关心她,就应该尊重她的感受,而不是在这里和我争执。"
徐长卿沉默了一会儿,然后冷笑一声:"好吧,薛砚辞,我们走着瞧。"说完,他转身离开了办公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