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李医生和薛砚辞的陪伴下,施缱的情绪逐渐稳定了一些,但当她再次尝试深入到那些记忆时,她的内心深处又激起了对闻抚珊的怨恨。
"闻抚珊..."施缱的眼中闪过一丝愤怒和痛苦,"她...她本可以做些什么,但她没有。她...她让我失去了愿愿,我……我无法原谅她。"
薛砚辞紧握着施缱的手,他能感受到她情绪的波动,他轻轻地说:"施缱,我理解你的感受,但怨恨只会增加你的痛苦。我们能不能试着去理解,去释放这些情绪?"
李医生也温和地补充道:"怨恨是一种很强烈的情感,它会影响我们的心理健康。施缱,我们可以尝试去探索这些情绪背后的原因,看看是否有其他方式来处理它们。"
施缱深呼吸,试图平复自己的情绪,"我知道,砚辞,李医生,你们说得对。但是...但是每当我想起愿愿,想到她因为我的无能为力而...而离开,我的心就像被刀割一样。"
第一次从李医生的办公室离开时,施缱感到筋疲力尽,仿佛所有的力气都在这次治疗中消耗殆尽。
她的身体沉重,脚步也显得有些蹒跚。
薛砚辞轻轻地扶着她,两人一同走出了医生的办公室。
施缱的脸上还挂着未干的泪痕,她的眼神显得有些空洞,显然还在为刚才的谈话而感到困扰。
"施缱,你做得很好,"薛砚辞轻声说道,"面对这些情感并不容易,但你已经迈出了第一步。"
施缱点了点头,但她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无力:"砚辞,我只是...只是觉得很累。我本以为说出来会让我好受一些,但我现在感觉更糟了。"
薛砚辞理解地点了点头:"这是正常的反应,施缱。情感的释放有时会让我们感到更加疲惫,但这是治愈过程的一部分。你并不孤单,我会一直在这里支持你。"
他们走到了停车场,薛砚辞打开车门,小心翼翼地扶施缱坐进车里。
他绕到驾驶座,发动了汽车,但并没有立刻开车,而是转过身来,认真地看着施缱。
施缱坐在副驾驶座上,眼睛红红的,一双眼睛看上去异常可怜,泪水的痕迹清晰可见。
她的头靠在车窗上,望着外面匆匆掠过的风景,心中却是一片空白。
薛砚辞静静地看着她,心中充满了心疼。
他知道,施缱此刻需要的是安静和理解,而不是空洞的安慰。
"施缱,"薛砚辞轻声打破了沉默,"如果你愿意,可以告诉我你的感受,或者我们可以就这样静静地坐一会儿。无论你需要什么,我都会尊重你的选择。"
施缱转过头,看着薛砚辞,眼中闪过一丝感激。
她的声音带着一丝哽咽:"砚辞,我只是……只是觉得心里好乱。我不知道该往哪里去,不知道该施缱的眼泪再次涌出,她低下头,轻轻抽泣着。怎么办。"
薛砚辞没有立即对施缱的请求作出回应,他知道她现在需要的不是言语上的安慰,而是实际的陪伴和支持。
他轻轻地启动了汽车,驶向施缱的家,一路上车内安静而平和,只有偶尔传来施缱轻微的抽泣声。
到达施缱的家后,薛砚辞小心地扶她下车,陪她走进屋内。
他没有多说什么,只是确保她安全舒适地坐下,然后轻声告别,告诉她如果需要他,随时可以联系他。
在随后的日子里,施缱开始系统地进行心理治疗。
她与李医生一起,逐步面对和处理那些深藏在心底的痛苦和怨恨。
治疗过程虽然艰难,但施缱感到自己正慢慢获得力量,学会了如何管理自己的情绪,如何面对那些曾经让她感到无力的回忆。
每天在学校上班的时候,施缱也不再像从前那样行尸走肉。
她开始重新投入到教学工作中。